座开动的巨大行政机器开始运转。
现代的奥地利是很小的国家。
即将所举办的欧洲美术年会,基本上就是未来几个月内,最重要的大型对外活动了。
此时此刻。
全国上下无数个部门,数以万记的公务员和后勤职员,仿佛筑巢的工蚁一样,为了年会而熬药忙碌。
那架喷涂着红白二色涂装,尾翼上绘制着黑色独头雄鹰国徽标志的福克-100型老式喷气式总统专机,应该开始提前一天,进行执飞短途任务前的例行机械检修。
特勤局的安保,则已经协带着爆炸物气味分析仪和排爆犬,忙碌的在那家牛排馆里排除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
在更远些的地方。
欧洲、北美、亚洲。
高古轩画廊的拉里·高古轩,贝浩登画廊的曼纽·贝浩登,东京画廊的田畑幸人,马仕画廊的马仕三世……所有大画廊主和他们的代表,都将在两天内抵达格利兹或者已经抵达了这里。
一架架国际航班和私人飞机将像是迁徙的燕子一样,从世界各地飞来这里。
格利兹国际机场是奥地利最大的国际机场,拥有三条起降大型喷气式飞机的主跑道。
即使如此。
接近饱和的航班量,依然会让指挥塔台繁忙嘈杂的像是证券交易所的大厅。
会有买不到机票的国际游客,艺术爱好者。
以及因为公务机起降数量实在太多,而没有配套的机位停放的大收藏家和大艺术家们,不得不选择改坐慢悠悠的乡间火车来到格利兹市。
二十公里外。
市中心的咖啡店里,她的秘书正在和曹轩的助理进行私人接洽。
布朗爵士也正在西装革履的坐在他的那间理事长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最后的晚餐》的大画框前方,一个又一个忙碌着接打着电话,下颌上银色的小山羊胡可能会因此沾上桌边的茶水。
这仅仅是所有明面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安娜知道。
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花旗银行的艺术品投资部、洛克菲勒家族基金会、阿布扎比国家主权基金,法国公众养老基金……金光闪闪的玻璃大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