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
到安娜二十二岁为止,任何一个想要做出此尝试的勇士都失败了。
但后遗症就是,当她的大学舍友奥萝拉满脸星星眼的在她耳边小声尖叫,一位维也纳美术学院里女孩们口口相传的澳大利亚帅哥留学生,还在英联邦运动会上拿过板球铜牌的健美男神,正在端着玫瑰花向她们走来。
奥萝拉知道对方大概率不是来送自己花的,依然幸福的摇摇欲坠,快要晕倒的时候。
安娜依然能冷静的继续在校园咖啡馆里完成一篇有关“蛋彩画到油画演变”的课堂小论文,并头也不抬的和满脸哀怨的闺蜜小声吐槽。
“诺,又一只求偶的猩猩,来这里展示红屁股来了。这个礼拜的第三只。”
任谁从尚未成年开始。
每场宴会,每次聚餐,每堂课,乃至每次走在路上,都会有前仆后继的男人们来要她电话号,或者干脆只是想要找她合影就心满意足以后。
再英俊酥到掉渣的帅哥,放到她面前,也只是小时候长辈留下的一整套1837年的锡制兵人玩偶那样的换装手办那样的东西。
或者——
在她身前扭哒扭哒的红屁股猩猩。
“善良也很重要。我的姨……长辈告诉我。选择伴侣一定要选择一个高贵的人。没有人喜欢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人。也没有一个嫁给心住着恶魔的人,能获得幸福。无知少女喜欢坏小子,是喜欢的是他们的神秘和特立独行,不是喜欢他们敢在大街上对着警察开枪。这也是感情中的重大欺骗性陷阱。”
“善良的人让人值的去爱,而爱上一个善良的人,无论结果是否顺利,往往都不会是最坏的那种。”
安娜想起姨妈在病床上对她说的话。
她知道。
那时候,姨妈已经清楚自己的时日无多,来不及看着自家的小女孩长大,恋爱,嫁人。
所以她一定要把某些至关重要的人生道理,讲给安娜听。
惊艳、善良、心有灵犀。
这不是安娜自己看书总结出来的道理,而是当初姨妈让她记住的感情标准。
“话又说回来,猫女士,您是不是疑惑,什么是善良?这个标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