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厚望。
在他这位欧洲议员的基础上。
踏上家族全面重返政治舞台中央的第二春。
要是那架塞斯纳172没有在阿尔卑斯的皑皑白雪间化作尘烟,姨妈这位监护人更希望尊重小姑娘的个人兴趣爱好的话。
伊莲娜小姐的人生应该会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打开方式。
那搞不好,她现在不是举着酒杯和曹轩聊天。
而是正以三等秘书或者二等秘书的身份,在奥地利驻圣彼得堡总领馆举办的宴会上,举着酒杯和某位妇女国际俱乐部的成员言笑的晏晏的交谈呢。
即使走上了与父亲规划不同的人生道路。
安娜从小到大,依然接触到了非常多的不同文化环境。
奥地利是个民族非常杂糅的国家,曾统计过有些地区人均都会34门语言。
至于俄语以及拉丁语,这是为了阅读原始文献的缘故。
与欧式审美分庭抗礼的以列宾美院为首的俄式审美文献资料,自然以俄语为主,少部分是法语。
而西欧文艺复兴年代及以前的专业书籍,则多为拉丁语,少为希腊语和法语。
做一个能掌握一手资料的人,是成为顶端专业学者的基本要求。
可惜,汉语完全属于另外一个独立的语言系统。
学习难度很大。
不是随便接触一下,换个口音,或者词源做个变体就能学会的。
伊莲娜小姐清楚中国画的创作者会在卷末留下印章和落款。
但诚实的说。
没有人是无所不知的。
安娜对汉字的了解并没有到足以支撑她辨认毛笔字以及印章上的篆书的能力。
这也是安娜会提到,自身并非是东方艺术领域的专家的缘故。
“怎么?”
曹轩望着伊莲娜小姐。
他察觉出对方念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
“没事,只是……没什么。他年纪不大对么,有得过什么重要的绘画类奖项么?或者您曾经在采访里提过他的名字,推荐过他?”
安娜轻声开口。
她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