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交还给刚刚那两位没有拿到画的先生女士。
老人双手合十,朝四周看热闹的群众作了一罗圈揖。
表达仗义直言的感谢。
然后就牵起曹轩的手。
不再不理会面色铁青,想要再说些什么的管家,朝着远方走了。
……
“是不是,我不能继续去南京路当口画画了?”
摇摇晃晃的车轮上,曹轩侧过脸,看着老师,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问道。
“是的,我本来想让你画足一个月的,但这么一闹,就呆不下去了。长宁路2409号那里,未必会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但这种事情说不准的,万一碰上了,在魔都这地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加上确实时局动荡,你坐车离开这边吧,宜早不宜迟,就今天晚上就走,我到时候拍一封电报。让你三师哥在浙江火车站那里接你。我还要再这边处理点事。”
“不过这事儿黄了,你以后不说别的,得罪了租界的首富。可能也很难再来魔都闯出一翻名头了。”
老人一只扶着黄包车的扶手,另一只手拿着曹轩的画板。
他并没有因为弟子年纪小,就温言说些宽慰的话,而是语气平静的把事情可能的后果和他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不过,计划被完全的搅乱。
老人似乎同样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生气,脸色镇定如常。
甚至师徒两个坐上一辆人力车的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徒弟给那位苏小姐没有画完的像上。
“画的不好么?没达到您的预期。”曹轩语气有些怯生生的。
“对,不值二十块钱。匠气重了,沪上的百姓愿意买,只是买个一眼新鲜,这种画也就只能卖个一个月。你要就这么画上一年,大家也就倦了,没人搭理你。”
老人依旧没有给徒弟留面子,一幅有什么说什么的样子。
“伱的画太过于求稳,求工整,南方画派精神放漫,讲究的反而是一个以画写心。我答应新安的东家,是想让你多开眼看看市井百态,将这爱恨离仇融入笔下。你一直在那里闷头画画,反而落了下乘。”
曹轩不说话了。
良久。
他才用很小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