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资历就只有一项,他是韩国立体宇宙现代艺术中心的正式签约画家,现任签约画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但我觉得,就这一项就够了,因为这已经很多单靠熬资历,堆年龄,水论文才达到入会门槛的老人们,要强太多了。不光是我这么认为,入会审核认定的项目表上写的清清楚楚——”
“下列《高水平画廊资格认定名单》的正式签约画家成员,自动达到国家美术协会申请资格——你看,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当初设置美协的规章制度的时候,不就是已经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了么?黎会长,我记得你就是以「巴黎东区戈博尔画廊与手工作坊」的正式签约画家的身份,加入的国家美协吧?”
阮理事说话间,又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黎副会长。
“现在自己加入了协会,反而要挡着年轻人的路,恐怕不太合适吧?”他对着胖老头揶揄道。
“呵呵,我也没有阻止人家苗小朋友入会的意思啊?”黎副会长继续以和稀泥的姿态,打了个哈哈。
“这么说,你也觉得,选苗昂温入会是今年最好的人选,对吧。”
“呃,倒也是可以商量……”
阮理事根本就没有给这老头继续在那里和泥的机会。
他把头盯向自己安排好的反对者,把手中的一沓资料推了过去。
“来,看着这些画稿,问问自己的内心,问问心中那个不断迫使我们踏上这条道路,将爱与美带给这个世界的艺术家之魂,如果它依然还活着的话。”
“人家韩国人,发达国家的艺术先锋阵地,都有勇气,有眼光,看到了苗昂温身上与众不同的闪光点。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决断力,对自家晚辈的爱护和培养,难道还能不如外国人了不成?”
阮理事挥舞了一下手臂,仿佛扮演着百老汇的舞台上,即将把一幕悲喜正剧推向最高潮的老年主演。
“看着这些画,如果你能够大声的告诉我,这个出租车司机的儿子没有资格加入美术协会!那么,我们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对方看着从会议桌上滑过来打印版稿件,下颚上的双层下巴微微抖了一抖。
阮理事偷偷极快的看了一眼会议室的后方。
那边小导演正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