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艺术意义上的很厉害,老先生未必了解我这个世界,也未必清楚我的能力。”
“不,我的意思是您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我送了一幅画给曹老先生。收到画后,老人家打了个电话回来。”
“是专门从德国半夜打来的电话。”
顾为经回忆道:“在电话里,我们聊了不短的时间。”
“老先生曾经提到过关于您的事情,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也是与我面临的选择相关的。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一下呢?”
“洗耳恭听,我很期待。”
豪哥在电话里听上去对此饶有兴趣。
“曹轩说,一个画家,想要走到职业生涯的高处,尤其在成名以后,会不断的面对着数不清的诱惑。一幅画在纽约卖出去了1000万美元。你是想老老实实的报账,还是想去找一些会计师事务所去做避税?”
“合法避税听上去是可以接受的,可是如果再稍稍往灰色地带上迈一小步,在某些数据上做一点点的文章,就能帮你多省下30万美元呢?你是做还是不做?好吧,如果你接受了这一点,那么如果你的会计师告诉你,他有让你逃税的办法,能帮你进一步省下200万美元呢?”
“没关系的,所有人都在这么干,保证安全,放心好了。会计师举着香槟,在你耳边咬耳朵,这时,你会心动么?”
“如果你告诉自己,唉,反正是逃邪恶的资本主义帝国的税,无所谓啦。那么换一种场合呢?再如果有一天,有人联系你,同样是在数据做一点小小的文章,你不光省钱了,你还能再赚1000万,只是这次作品的买家是南美的某个地下军火商,你又会答应么?”
顾为经轻声问道。
“艺术家往往都是些非常喜欢讲究随心所欲的群体,所以他们经常就会不自觉的模糊自由、道德乃至法律的边界。”
“他在国外的这些年,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人,有同行,有晚辈,也有美院的学生,在欲望不断的啃食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些人一开始和某些商务公关勾勾搭搭,然后慢慢的去一些狂乱的派对,觉得这样很潮。”
“再然后,他们在party里开始用叶子,在那里白痴的信誓旦旦宣称软性毒品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