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少,还依稀能看到些许残留的前工业时代社会的影子,人口流动不算大。
同一片的地方的女人长大了,多还是要嫁给邻里的男人们的。
可鸟儿一旦真的飞起来了,那可能就是直接飞走了,不会再落回这里来。
而女孩子们,则多了些说不出嫉妒。
都是住在这里的鸽子棚一样的小房子里的人。
凭什么她就漂亮,爸爸是警察,还能上的起电视里的那种贵族学校?
再加上蔻蔻整天整天的很晚回家。
所以。
固然丹先生一家人才搬来了几日,大家的心情就已然一日几变。
还隐隐有些流言蜚语传来出来,按隔壁503在工厂里当女工的阿姨的说法——“嘿,谁知道,她在卖什么哩?”
“我明天就去找他们!她学不会闭上那张臭嘴,我就教她怎么才能闭嘴。”
哐哐哐!
夜半时分的房间里。
丹敏明把手掌在桌子上拍的山响一般,耳侧有青筋在抽搐。
丹太太不吭声,她就那么默默的看着桌案。
桌子上点着一根小蜡烛,烛火已经烧了一大半,白色的烛泪泼满了桌面,丈夫愤怒的脸庞在烛火中微微跳动。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头顶的一盏挂灯和卧室里的一只台灯。
当然电灯却是一般情况下不常开的。
一来是节省电费。
二来,贫民区这边的送电线少,电压也不稳定。
新建的那些工厂工业用电倒还能够保证,居民用电就会拮据的多。好运孤儿院那边,也是顾为经才出钱新改造了电路,才有了稳定的水电。
丹敏明怒气十足。
把蜡烛拍的倾倒了,滚落在地上。
忽的一下,房间内就暗了下来,只剩下了窗帘外的月光。
女人弯腰去捡蜡烛。
她开始有点显怀,肚子大了,蜡烛滚到了桌子底下,够了两次够不到,第三次却直接不去够了。
大概是看到这拥挤而又空旷的房间,想到为什么自己的命,就要比其他的官太太差那么多。
她就坐在地上,又低低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