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笔也就会变得更加的流畅。
顾为经在跟随着灵感作画,在跟随着情绪在纸面上舞蹈。
它绝不是像拼拼图一样,把旁边的那幅《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no20》用锤子敲散,把每个单独的细节独立的拿出来,重新挑捡一下,再在身前的这张画布上重新装回去那样简单。
顾为经所做的事情不是数学意义上的排列组合。
而是艺术意义上的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当你的精神,技法,对的景物的理解,都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步的时候,那么颜色的秘密便会对你霍然洞开。
如果酒井胜子此刻就在身旁。
她大概会微笑的告诉他,这就是口中的“心的启示”。
如果是树懒先生看到顾为经身边的旧作与画板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成形的图像之间,微妙而又本质的差别。
那么伊莲娜小姐大概会忍不住轻声鼓掌赞许,然后分析的更加精确一点,用评论家精炼的口吻,称之为“本能感官的进步”。
这是作品练习过程中,所能表现出来最为可贵的进化之一。
温斯顿·丘吉尔曾将这种状态形容为“人重新睁开眼睛”。
众所周知。
不会织毛艺、画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无法成为一个好的英国政治家。
丘吉尔毕竟是正经八百的大英公爵的孙子,从小受到是最正统的精英艺术教育。
他的美学修养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到了40岁才开始乐此不疲的每天画画,后来那个皇家艺术协会荣誉会员画家的头衔,诚实的讲,多少也有大家想拍“英雄首相”马屁的成分。
但丘吉尔的油画水平还是挺不错的。
毕加索就认为公允的说,这水平当个职业画家,混口饭吃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至少天赋比战争阵线对面那个死活都考不上维也纳艺术学院的一战老兵,还是要好上不少。
在写给安娜曾祖父的信中,首相曾说:“突然有一天,熟悉的世界在我的眼中变得不再一样了,蒙在我眼前的纱布被一点点的揭开,这个世界开始向我揭露出它的秘密。那些山峰梦幻的,紫色的阴影。冬天枝条绝妙的边缘,远处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