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练画了,把精力全情的投入到绘画的工作之中,你就感受不到怠惰和痛苦了。你桌子上喜欢摆的那本王阳明心学,不是说,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须在事上磨砾,放才立的住么”
“放屁,你怎么不说王阳明还对着竹子在哪里相面,全情的投入,格物致知,差点把自己格死了呢。”
顾童祥一把把肚子上的阿旺推开,继续躺在床上哼唧。
他瞅了一眼窗外的阳光,企图转移自己孙子的注意力。
“今天天气这么好陪酒井小姐一起出去玩玩么,抽屉里有我的卡,你自己拿去用,带女孩子出去玩不要抠门……”他诱惑道。
“不,我有钱。而且酒井太太还是不放心,觉得局势不安全,我们都报名了今年的新加坡美术展,如果成功入围,过段时间,有的是机会一起出去玩。”
“那你们在外面不也有个小画室么,今天不去采风”顾童祥不死心。
“不用去哪么早,我中午再去。”
顾为经耐心答道。
“早点去,早点去,不要让人家等你。”顾童祥劝说道。
“不着急的,我先盯着你画完了画,把昨天作品里的问题过一遍,今天的任务布置下来,再出发,爷爷这里更重要。”顾为经微笑。
“女朋友更重要。”
“爷爷更……”
“闭嘴,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老子也要多睡半个小时,不……四十五分钟。”顾童祥忍无可忍,把毛巾被一拉,又在床上躺尸了。
“就今天一天以后还是要早起练画的,林涛教授说要一定要养成这个习惯,”
“一周。”
“就这个周末,否则我就把阿旺留在这里。”
顾为经挑了一下眉毛,听着顾童祥在床上哼哼,知道他是同意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
老人年纪大了,有些时候就真的像是小孩子一样。
顾为经抱着阿旺,又走到了外面的书房。
放着狸花猫跑去老爷子的茶墩上磨牙,自己则站在书桌边,审视着顾童祥在桌岸上晾干的画作。
一幅写意,一幅未上色的工笔人物,一幅绛紫色的鸢尾花。
这是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