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来,也不是很困难的,几万美元的学费交上去,找个保底大学上应该不难。
但肯定远远不如酒井小姐前几天给了她那一张他父亲的推荐信有用。
在外国大学是真正的人情社会。
在招生办公室眼里,酒井大叔的那张章鱼大丸子式的的滚圆的脸,他的面子已经胜过世界上绝大多数学生们苦兮兮挑灯画出的作品集了。
就像有了名以后,双年展就立刻给侦探猫发来的邀请函,直接胜过了他这么多个月来,几十张画的努力练习。
很讽刺,也很现实。
“她是喜欢上画画了么?”
顾为经眼神落在蔻蔻身上,问着自己。
画画是那种只要心无旁骛的沉浸下去,就能感受到乐趣的工作。
一个宁静的专心的人,很容易让自己爱上画画。
可顾为经觉得,又不是这样简单的原因,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蔻蔻的身上爆发出了强大的韧性,那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女孩子忽然不见了。
当她真正下定决心的那一刻。
她变得执着、认真而又专注。
“树懒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一下?”
“画展具体的事宜我还要再对接一下,这个我们约个时间开语音说吧。”
“不,我想问您,两个有好感的人,一个和另外一个,他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么?在不必背负着愧疚的礼貌界限之内。”
顾为经有些惆怅的打着字,“你说一刹那的心有灵犀,一次拥抱之后。好感会不会只变成友情,亦或必须是爱。”
“爱有那么多种。看情况了,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树懒先生问道。
几秒钟以后。
“是您侄子的事情么?”
屏幕上刷新出了新的一行消息。
在感情问题上,树懒先生似乎有一种惊人的敏锐。
“是的,是我侄子的事情。”
顾为经决定,又轮到把他那个「远方侄子」出场,被他扯出来当靶子的时候了:“记得我和您提过的事情么?”
“记得,那个有礼物选择困难症的年轻人,你似乎很关心你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