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喜欢自己的优越,自己的个性,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的不被大众所理解又高高在上,就像大卫·林奇的电影从来都不是拍给多数观众的一样。嘿,公众有什么理由在那里指手画脚,我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我他妈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理解我,是你们的问题。我不需要迎合大众市场,我就是我。”
简阿诺笑着摇摇头。
“嘿,萨尔玛,你说的是一部分艺术家的工作状态,但这一定不是插画家的工作状态。要是交一些谁都无法理解的画稿,多数甲方一定是不会感到满意的。”
酒井一成则默默的低头咬着汉堡。
表示他就是个画新古典主义风格小姐姐的。
“没错,这就是我当初会找到你们两位的原因。”
萨尔玛看懂了两个人的肢体语言,她退后一步,露出一嘴白牙。
“我就是我——这么纯粹的画家是很难做到的,仅停留在理想乡之中。什么叫我就是我?完全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屑一顾,毫不妥协的艺术家,9999全部都睡桥洞去了。剩下的那001或许有机会声名大噪,不过那是在死去变成枯骨的很多很多年以后,比如梵高,比如巴赫,甚至比如我们眼前的莎士比亚。都经历过后世人的重新再发现的过程。”
“没有人能不被外物所影响,售出艺术品,收藏家购买画作的这一行为,影响是双向的。艺术创作在不断影响着买家的审美喜好,而市场的反馈也在不断的反向影响着艺术家本人。要不然选择大多数人,要不然就被少数人所塑造,这是一个简单的二选一的问题。”
女人拍拍手掌。
“记得我举的那个例子么?我高中的卡普兰小姐,她高贵、她冷傲,她只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那个小圈子里的寥寥几人就构成了她全部的社交环境。她的喜怒哀乐,也因此就被联谊圈子里的那几个人所塑造。”
“在我上高三的那年,我听说卡普兰小姐和姐妹会里一个比她更受欢迎的女孩闹翻了,在‘选她or选我’这种高中小姑娘常见的把戏之后。她被自己的社交圈所驱逐。她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场合,变得郁郁寡欢,差点因此休学。”
“而其实,学校里有太多太多的普通人想要和她交朋友,比如那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