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经简直以为,这是一个知心大哥哥在对着自己讲话。
“你诱导我堂姐赌博,你设局,你绑架了她,而您……您竟然在电话里告诉我,要冷静一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在那里大讲特讲什么鬼的罐头理论。”
刚刚如此担忧的情况下,顾为经都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冲撞讥讽豪哥。
这一瞬间。
这么魔幻现实主义的对话下,他确实有点没绷住,情绪瞬间倾泄而出。
“您自己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的话么?这和你刚刚杀了人,手上还滴着血呢,递给旁边的家属一杯茶,告诉他慢点喝,有助于安神,有什么区别?”
“嘿,要是你继续这么激动,我就要挂掉电话了。这么情绪化的对话是没有价值的,我会等你冷静之后,再打给我。”
豪哥皱了皱眉头,“我尊重您,所以我希望你要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和我讲话。antoan,小顾先生,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些孩子不好好学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都是网络游戏害的人,如果没有网络游戏,没有电影院,没有女朋友,我家孩子就是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的怨妇大妈,又有什么两样?”
“我对顾林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么?我有拿着枪逼迫她去赌博么?我有给她下迷魂药么?我有逼着她去借钱么?不,我什么都没做,我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只是送给了她六百美元。”
“仅此而已。”
“人和人是不同的,不是么?你挣到了钱,你的第一反应是拿去给好运孤儿院的小孩子们。你的堂姐拿到了钱,第一反应是去赌一把大的。所以人和人的命运也应该是不同的,这才公平,不是么?就像我说的,就像不同的罐头。”
中年男人把手中的茶杯放到窗台上。
“我举这个例子,不是想要和你讨论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的哲学命题,我是想说,除非你是孤家寡人,否则当你在艺术家之路上走上高峰的时候,或许是现在,或许是三年后、五年后、甚至十年后,你总会遇上类似的事情的。艺术圈本来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名利场。开情色派对的,嗑药的,搞私人牌局的,只要你有缝隙,细菌便会落在其上,多少大艺术家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家人都栽在了这种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