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压住了被越来越大的风吹拂起来的裙摆。
“我刚刚说打广告归打广告,布朗爵士确实选了一句语带深意的宣传语。这句话其实也可以用在这里。”
安娜微微摇摇头。
“是不是恶毒两说,但布朗爵士并不算是血口喷人。将绘画的产权从庄园移交给伊莲娜家族的基金会,这在外人看上去确实像是从左手转到右手,更不用说,我们还以几乎免费的价格得到了汉诺威亲王的城堡宫殿,以及几千万欧元的无息贷款,这是不容辩驳的。”
她抿起嘴。
“我的祖先曾经一面以艺术家的保护者自居。一面把人关进地窖里折磨至死。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是在做恶就是在做恶,这同样也是不容辩驳的。”
安娜说道。
有些时候。
不得不承认,伊莲娜小姐真的是一个嘴巴很毒的人,对外人,对自己。
都是。
酒井太太的嘴巴也很毒。
但金发阿姨的那种嘴巴毒舌,和安娜的嘴巴毒舌,不是同一种的毒舌。
酒井太太的那种刻薄凌厉,是看你不顺眼,就跳起来,哼哼着拿着高跟鞋哐哐哐的踩你的那种毒舌。
踩到你痛的嗷嗷直叫,哼哼唧唧的那里哭。
安娜言辞的锋利则不同,与其说她是毒舌,不如说,在外人看来,她的性格中带着一种天然的冷感,一种皑皑如白雪的特质。
她的锋利,就像她的冷,也像她的美。
似乎。
这些都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她实在太漂亮了,离人世间太远。
开在空气稀薄地带的雪山上的花。
你看见它,便会感受到窒息般的压力。
所以。
你注定无法用她来享受。
顾为经在昨天起床的时候,望着窗外烟波浩渺,如同油画的河面,忽然意识到他看到的那会是一种恒久的美丽,一种“天地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美丽。”
如果说,有什么存在于自然之外的美,人世间的美,它也是“天地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
那么就会是伊莲娜小姐这种。
就像刚刚她在风中按住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