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她去画画,只损害了那么小,那么小的一点点‘自由’,故事就被印在了几十万本杂志上,传唱了整整一百年,说要向她致敬,说她是真正高贵的人。而那些在伊莲娜家族发家过程中死掉的人呢?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么?”
陈生林抬起胳膊,推开一边的窗户。
他幽幽的说道。
“他们和我唯一的区别只是发家早,多享受了几个世纪的荣华,只是他们把自己完全洗白了,所以,他们能叫自己——贵族。”
“窃钩者盗,窃国者侯,成者为王败者寇,自古英雄写春秋,无非如是。”
……
顾为经背对着陈生林。
他其实没有多么认真的在听对方的话,他只是思考。
在坐车来西河会馆的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在确认了豪哥就是陈生林,或者陈生林便是豪哥之后,他又想明白了更多的事情。
如今。
顾为经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情,是他迟迟都没有想清楚的了……陈生林的这些话。
不是没有想清楚陈生林这些话到底有没有道理。
而是没有想清楚,陈生林到底为什么要和他讲这些话。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对方就要抓着自己不放呢?
那天晚上,顾为经给陈生林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心中想过,求求你了,大哥你喜欢我哪点,告诉我,我立刻改还不行么。
这听上去像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
豪哥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仰光的教父,正常来说,自己根本就接触不到人家这种层级的人物的。
他不想要豪哥的钱,这世界上想拿豪哥的钱的大艺术家多了去了。
何必非要在自己这棵树上吊死呢?
当豪哥和陈老板,这两个身份合二为一的时候,顾为经心里这种感觉就更加强了。
拜托。
他就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就算能参加新加坡双年展,就算有曹老先生的赏识,在豪哥这路权势人物面前,依旧还是无名小卒。
您不是要洗白自己么?
您不是著名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