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之前。
而在爷爷终于放松了警惕,挂掉电话,笑着说出的那句“感谢您的好意,酒井太太”,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安宁如常的时候。
顾为经就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挽救这一切的机会。
“也许世上从来就没有选择,有的……只是命运。”陈生林也许是被顾为经的那一声轻叹触动了内心中的某处。
他恢复了平静,望着身前的画板,低声说道。
“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就都知道了,您既没有派人来打断我的手,也没有就此把我遗忘掉。反而似乎恰恰是从那时开始,随着我的拒绝,您对我越来越有兴趣,越来越有耐心,从果盘到宾利跑车,从造假画手到国民画家,从八百八十八万缅币,到三百万美元。”
“每一次我摇头,您都会立刻推出来更多的筹码摆在桌子上。这可不是您的性格啊,陈先生,您自己告诉我的,您是一个一手写支票,一手拿着一把枪顶在对方脑袋上的人。雄豪而残忍,做你的朋友,便一起发财。拒绝你,你就送对方一颗子弹。”
“我拒绝了你这么多次,这是对你威严多么大的蔑视,为什么你迟迟都没有让我送给我一颗子弹?这么多次出价,几百万美元,您总是应该想买点什么的吧?那么,您又到底想在我身上获得什么呢?”
顾为经抬头望着墙壁上的画框。
以前的交谈之中,不管交谈的对象是“陈生林”还是“豪哥”。
无论是“豪哥”以“陈生林”的身份指点顾为经作画构图。还是“陈生林”以“豪哥”的身份在电话里指点顾为经如何面对人生的重大抉择,告诉他那个罐头理论。
对方都表现的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慈祥的教父一般,站在顾为经的角度,揣度着顾为经的想法,替年轻人分析着他的心理,一条条的帮助他理清自己所面对的状况。
现在。
则换成了顾为经来猜测豪哥内心最深处,最隐秘的欲望了。
“我一直在问自己,世界上有那么多有天赋的年轻人,有什么是我有的,他们没有的。您那么有钱,有权力,有什么是我有的,您没有的。又有什么东西,重要到,您甚至无法用枪口射出的子弹从我的尸体上抢走?”
“这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