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熊一样的人堵在门口。
“咱们不去救岳飞了吗?”他问。
尽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跳起来!
“你当咱们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几l十个小道人,竟想要搅动战局,说出去直个笑死人了!凭你也配!”
阿皮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些打击,可他又问了一遍:
“咱们要是不去,还有什么人能去呢?”
这个问题,尽忠就答不上来了。
昨日是没半片云的,不知怎么清晨就起了雾。
将伤员留在应城,托一个附近的小道观收留他们,其余人就跟着王善继续往北走了。走了一天,到得第二日时,清晨的大雾影影绰
绰,往哪个方向走都像是有人,近了又什么都看不见。
王善稀里糊涂地带路,灵应军就稀里糊涂地跟。他们是不敢走官道的,几l十里外就是金军,那这几l十里都可能有成规模的骑兵。有人就说不如停一停,这样的天气哪分得清方向呢?
但这样的天气也不容易被金人抓啊——你连马都没有几l匹,总得走远些再打起辽军旗帜才不容易被骑兵一波带走吧?
话虽如此,但大家还是很不安,太阳不知道从哪边升,可雾迟迟不散。
有人就提议:“烧张符吧?”
“没错,烧张符吧!”
可以烧个解八难的,也可以烧个解刀兵的,考虑到他们现在很怕被金人抓住,那还可以烧个解天罗地网的。
一群道兵嘀嘀咕咕叫王善听了,王善就很是无语。
无语归无语,他虽然有个虞侯的军职,但大家习惯了喊师兄,他也不能公开诋毁自己的信仰。
“烧就烧吧,”他说,“谁提前写了?”
一群不及格的道士面面相觑,阿皮突然举手,王善就大惊失色,“你还会写符了?!”
阿皮骄傲一挺胸,“我从岳飞那要的!”
这回轮到尽忠大惊了,“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你这憨货看不出,比我们都精明!”
有人取了火寸条,有人取了火石,那张帝姬亲笔写的符箓刚沾了火,平地忽然起了一阵狂风!
“应了应了!”一个道士指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