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
这一年,刘石头十岁了!
石头,这个名字,是屠夫取的,保留了下来。
小临苍老得很厉害,还不到六十岁,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很多,在床上已经躺了半个月。她知道,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
张若尘在她身旁,放有一个火炉,扶她坐起,给她喂完汤药,忽的,问道:“你的身体熬不住了,但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活得更久。你想不想试试?”
小临没有说话,目光看向窗外的大槐树。
张若尘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露出七彩色的戒指,道:“我有一枚神戒,对着它许愿,愿望就能成真。”
小临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虚弱的道:“老头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要不然,后院的黄牛和白鹅怎么会成精了呢?”
张若尘笑了笑。
“我们当年……当年到底是……怎么相识的……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小临的声音,比张若尘还有嘶哑,气若游丝。
张若尘道:“是你和老穆,把我从荒郊野外捡回来的。”
“你的记性真好,对啊,老爹……老爹……我就要去见老爹了……我记起来了,那一次……是我和老爹……去城里采买货物,回来的路上……路上发现了你……那时,那时老爹还很年……年轻……”
小临皱巴巴的嘴巴,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时,你也很年轻,很可爱。”
张若尘将小临放回到床上,随后,从床底取出老穆曾经用过的绑子,就在她的床头,敲击起来,用他沧桑的语调,唱道:
“百年浑似醉,满怀都是春。
高卧东山一片云。
嗔,是非拂面尘,消磨尽,古今无限人。”
“消磨尽,古今无限人……哎!”
这是老穆活着时,常唱的一首腔调。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只是没了少年人。
一曲罢,小临已是彻底没有了气息,眼角有泪珠滑落,但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笑意。笑得就像张若尘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也是在这件房间。
张若尘本以为自己的心,再难起波澜。
可是此刻,明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