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过神来,与同伴一道上前向人行礼。
七夫人蹙了蹙眉,随后舒展开来,笑着问:“二位贵姓?”
“夫人,我夫家姓郝。”郝赞娘抢着介绍道,“我旁边的这位姓赵,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示下。”
七夫人的下巴抬了抬,兰心会意,对她们说了声“等着”,随后进了屋,从屋里拿出个托盘来。
托盘上是针线筐和两件衣裳,一件披风,一件襦裙,上头各揦了一道口子,虽然长,但均在隐蔽处,并不算显眼,补倒是不费什么劲儿。
“找衣裳的时候不小心撕坏了,你们给补补吧。”七夫人道,“仔细点儿,事后我有赏钱。”
郝赞娘一听,抢过那件披风后便坐到石桌前,开始捋那道
口子。
那赵大娘没办法,只得拿了裙,也跟着坐下来补。
郝赞娘毕竟是一个人辛苦将儿子拉扯大的,这些活儿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便将披风上的那道口子补好了。
她抖开披风展了展,前前后后地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对兰心说:“姑娘,您瞧瞧行不行。”
兰心走过来,接了披风后看了看,点头说:“不错,来跟我领银子。”
郝赞娘喜滋滋地进了七夫人的屋,见四壁户牗俱是天然铁梨木,屏风上绘着朦朦胧胧的祥鸟,映出后头那位七夫人的曼妙身影。
郝赞娘深吸一口气,香,真是香。
“有劳你。”七夫人开口道,“兰心,把钱给她。”
兰心笑着上前,郝赞娘赶紧伸出了手。
一串铜钱沉沉地落在郝赞娘手心,她险些傻了眼——就补那么一道口子,走几根线的功夫,这位夫人居然给了她一百文!
若是再来上两件,就赶得上郝赞在酒肆干一个月的工了!
郝赞娘头回挣着这么多钱,顿时喜不自胜——连一位偏房都有这样大的手笔,怪不得都说纪家有钱。
她连连道谢,等那位赵大娘来也拿了工钱后,又悄悄地将兰心拉到一边。
“兰心姑娘。”郝赞娘谄媚地笑道,“以后若有这样的好事儿,记得去东街结尾找我呀。我什么活儿都能干,我儿子也使得上力气!”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