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阁臣追了上来。
林嘉木长揖:“方才不知是郡主,臣多有冒犯。”
萧扶光摆手说无事,继续往前走。
她起初并非想惊动别人,便让车驾停在内阁之外,自己一个人提了食盒进来。北方与南方不同,烈日横在头顶晒得人难受。
头顶忽然间罩下一片阴影,缓解了这种近乎灼烧般的不适感。
萧扶光抬头,见眼前这位年轻的阁臣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蒲扇,正冲着她笑,笑容带着三分清纯一分憨。
萧扶光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很是体贴。
哪怕萧扶光见识的拍马屁的人多,可这样的人依然能叫她多生出几分好感。
“你叫什么?”她放缓了步子问。
林嘉木忙答:“臣林蕤,表字嘉木。”
“‘嘉木树庭
,芳草如积。’配上你的姓,倒是个好名字。”萧扶光笑道。
林嘉木看着她笑,耳根晒得比脸红,大脑比她净透的脸还要白,突然间忘记了准备好的夸赞说辞。
内阁大门就在眼前,出了门后下次再见或许就要在秋末郡主大婚之日。
萧扶光刚迈过门槛,忽然听头顶之人问:“郡主…要指派何人去济南?”
她惊讶地回过头。
林嘉木窥听在前,却没有在她眼神中找寻到半分责备的意思,便又鼓起勇气道:“臣原是落下东西要回去拿,无意中听到,还望郡主勿要怪罪。”
萧扶光倒没当回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她自以为是,舍皮舍脸来找司马廷玉,竟还碰了壁。
若非景王不让她再贸贸然行事,她又怎会来找司马廷玉?真是自寻晦气。
“郡主想要指派何人去?”林嘉木又道,“臣或许能帮得上忙。”
“你?”萧扶光听后眼前一亮,这才认真打量起他来。
内阁万分重要,几位阁臣她也曾听景王说过,尤其是年轻的这几位,其中便有陈九和和眼前的林嘉木。
林嘉木是赤乌年间探花出身,这在帝京人中很是难得。他出身好,祖父官至员外郎。林嘉木的父亲年轻时也中过进士,只是文人常以科考以证自己才情,因此林嘉木的父亲并未选择出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