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绿珠,萧扶光背着手向里走,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回了书房,景王在歇息,小冬瓜则鞍前马后地端茶倒水揉肩捏腿。
“狗腿子,你过来。”萧扶光招了招手。
小冬瓜撇下了王爷来到她跟前,哈着腰问:“郡主有吩咐?”
萧扶光上手捏了捏小冬瓜的脸,问:“宫里怎么只有陛下和太子?皇后跟平昌去哪儿了?”
“王爷和您在峄城的时候,皇后便带着公主去了大悲寺。”小冬瓜道,“公主不是要下嫁镇国将军府嘛,都说大悲寺祈福最灵,这二位便移驾了,还要过一阵儿才能回京。”
小冬瓜不知道萧扶光与宇文渡的过往,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全说了。
景王看过来。
萧扶光只是哦了一声,又开始笑话皇帝:“他们可倒好,修道的修道,拜佛的拜佛,也不怕两边的撞一起打起来。”
小冬瓜什么也不知道,只跟着憨憨地笑:“都说佛道不分家嘛。”
萧扶光也只是说说而已——倘若这世间真有神佛,檀沐庭那起子人早该死绝了。
青檀泉一案了结,查明酒泉一说同逃亡来峄城的纪家有关,且纪家大公子纪伯阳正是三年前济蕲一战盗取边界布防图的叛徒,于是阖府上下九十六口被连坐。
出于对女儿的名声考虑,景王并未提及她潜伏纪伯阳身边做内应一事,只提她张弓射杀纪伯阳与所豢养鬣狗。
且她封号封地皆是先帝所赐,已是贵
极,赏赐着实画蛇添足。
不过经此一事,光献郡主的名号重新回到魏人视野之中。有传言先帝在世时很是钟爱郡主,私下常言其有“乘舆之姿”,若非是女儿身,此刻怕是已位极东宫。
第二件事,便是萧扶光与司马廷玉的婚事被内廷官公布。
原平昌公主与骠骑将军的亲事议在年末,但光献身为平昌堂姐,长幼有序,该是光献在前平昌在后。可平昌到底是公主,不宜推迟婚期,如此一来萧扶光与司马廷玉的亲事便要提前,初定秋末完婚。
萧扶光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对于司马廷玉,她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她本身就是个习惯了说一不二的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