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形容萎靡的东宫,对比之下心中便知晓为何先帝从头到尾都更钟意景王父女。
只可惜,光献是个女儿身,不然…
萧扶光眯了眯眼,在众多老王爷中一眼瞧见了缩在椅子里的高阳王。
高阳王一系普遍个头不高,几个小老头并排窝在椅子里,从后面几乎看不到他们人。
高阳王是最矮也是最白净的那个,方方正正的一张脸上布满酡色。他嗜酒,没事就喜欢小酌几杯。
几位老王爷身上还带着前朝士族的酸腐之气,等着萧扶光这个后辈主动来同他们问安。
萧扶光本就是先帝最宠爱的后辈,怎会吃他们这套?况且她底气足,知
道没有父亲,这几位怕也难以有如今的体面。
高阳王是他们这些人中的异类,他脾气不大好,也常酗酒,却同先帝关系不错,是以景王与萧扶光都愿意给他面子。
高阳王见了她,大老远地也在招手,“阿扶,来。”
萧扶光走过去,欠身向他行礼道:“六年未见,三伯祖可好?”
“好。”高阳王带着身酒气道,“你父王也常遣人来问起居,我说一切都好。”
萧扶光点头,问候也问过了,这便要离开。
“先帝还在时,常说光献是孙辈翘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眼中只有你三伯祖,怎不认其他伯祖?”
循声望去,开口说话的是定安王,高阳王的大哥,也是萧扶光的堂大伯祖。
这位伯祖她从前难见到的,最近的一次不过是六年前为先帝侍病时。平时没有往来,也自认没有往来的必要。
萧扶光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也不会激怒他们——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倒是她的罪过。
“大伯祖说笑。”她笑了笑说,“若是常见,自然认得。可惜光献为先帝侍病时也只在大殿内,殿外风吹雨打都听不到,何况是诸位伯祖。”
定安王一听,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他们连太极殿的台阶都上不得,自然见不到她。只是这小辈忒无礼,说话又狂妄,便撸起袖子准备杀杀她的锐气。
高阳王自然不欲兄长惹事,忙出声:“阿扶,你代三伯祖去后面瞧瞧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