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眼中的不屑这才渐渐消失。
“你如何替我照应大监?”她又问道。
司马廷玉答:“臣还是不说,免得郡主又要用那种眼神看臣。”
萧扶光顿时气馁,可想想韩敏,实在觉得可怜,于是道:“大监在这里一日,我便难寐一日,不然也不会冒这个险过来找他。”
见小阁老依然不开口,她语气又软和一些:“我以为咱们来往几次,已经算得上熟人。上次我给你送餐,你没帮忙,这次总该帮一帮。”
司马廷玉这才拿正眼瞧她。
“我常来此抄经,会多看顾中贵人几分。”他道,“如若我不能来,还有姜崇道。此人知晓中贵人在太极阵下,且比吕大宏可靠许多。”
萧扶光觑他一眼。
小阁老瞧着块头大,长相又十分有攻击性,实则
行事倒很稳重。自己一时糊涂,没有考虑许多,只想着将韩敏救出来,却被他三言两语提醒了。
这么一琢磨,便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我还有一件事儿忘记问大监。”她垂头丧脑地看着太极阵道。
司马廷玉当即便阻拦她:“不要去问。”
萧扶光正拍打着太极阵,闻言回头:“为何?你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司马廷玉捱近了她,用极轻微的声调说:“问什么?除了先帝遗诏,还有什么?”
萧扶光瞳仁一缩,双手揪住了他的道袍领子:“你知道在哪儿?”
她离他很近,令他很难不想起那夜她在自己怀中掌中之时。她主动攀住他,这样娇弱的臂膀竟能张弓,便是想要勒住他的脖颈自己也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解脱。
司马廷玉忽然间便拉下了脸:“臣不知道。”
她日后是君,他永远是臣。
小阁老喜怒无常,萧扶光早已习惯。早前便唬人,现在又诓骗她,若非他总是在紧要关头出现让她有那么一撮撮的安全感,她恨不得他能离自己远远的。
“你不知道,我便去问。”她松开了他的衣襟,“不问大监,我也能问别人。”
“景王殿下比郡主有能耐,他若想知道什么,早该将万清福地掘地三尺。”司马廷玉理着衣领道,“郡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