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连连说好:“总叫郡主挂心,干爹不出来,我也是着急。”
萧扶光入水容易头疼,洗干净后便快速披巾上了岸。几个穿单衫的侍女来替她擦身子绞头发。不一会儿长发半干,垂落在纤腰之下,蜿蜒于丰臀之上。
在峄城时过得糙,十天半个月洗不上一回澡,恨不得将肉剐掉。如今回了自家,没过多少天便养回原来一身好皮。
小冬瓜端着托盘,背身立在重重屏障之后,等萧扶光出来了便给她递香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萧扶光一杯茶饮尽,小冬瓜再添一杯。
“你干爹现在有小阁老照应,姜崇道也会时时留意。”她说,“别心急,现在陛下动不了他。”
她想了想,还是
没有告诉小冬瓜韩敏的脚筋被挑了这件事。
“干爹处处为我着想,我呢,净给他添麻烦。明知道他在里头遭罪,却什么也干不了。我这样的人,怎么配给他做干儿呢。”小冬瓜端着茶,没抬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萧扶光摸了摸他的头说:“好瓜,你可知什么东西最硬?”
小冬瓜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想了想说:“金刚钻?”
萧扶光摇头:“是人的腰——你出了宫就能走,一辈子不再低头,可你愿意进王府,愿意跟着我。我待人不亏,你尽心尽力地伺候一遭,不说大富大贵,买房置地娶媳妇儿是没问题。可你什么都不要,只想让我将中贵人弄出来。蠢瓜,做大监的儿子,你配的呀。”
小冬瓜拨云见日,十分高兴。
高兴归高兴,心里还想着另一层,又说:“郡主这么一说,奴就明白了。知道小阁老也照应干爹,改日登门给小阁老磕个头,还望主子能宽恕奴。”
萧扶光打趣:“姜崇道也照应,你怎么不给他磕头?”
小冬瓜却说:“姜公公同吕公公闹得凶,宫里头谁不知道呀?吕公公孝敬了陛下后又劈叉腿去奉承檀侍郎,姜公公肯定要跟他反着来。”
“他俩是单单为一个贴身内臣的位置才闹成这样?”萧扶光也来了兴趣,“我看姜崇道进退有度,倒是比吕大宏识相。”
小冬瓜扭扭捏捏,不大好意思。
萧扶光吓唬他:“你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