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拦着她。云晦珠在济南呆了这么多年,俩人一起还有个照应。
“那成,就这么定了。”萧扶光背手走了两步,又道,“万一高阳王问起…”
“有我呢。”云晦珠道,“一准儿不让他知道。”
俩人商议了出发的时辰,比去见林嘉木时还早了两刻。
说话间云晦珠又同她讲:“外祖父认回了我,又让我去拜见皇帝。我是乡野里长大的人,没见过天子,有点儿害怕。听说他修道,人约摸很良善吧?”
萧扶光在心里发出阵阵冷笑——修道信佛的可不是个个都是良善之辈,虞嫔死那样惨,他连个追封都不给。先帝的死因也是个迷,十有八九同他脱不了干系。
她只能
提醒云晦珠:“少说话,多磕头,万一他赐了丹药,千万不要吃。”
云晦珠也隐约听说过皇帝炼的丹有点儿问题,谨慎地点头:“知道,不吃。”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萧扶光将云晦珠送走。
送到苑门的时候,萧扶光突然说:“你什么时候去宫里?”
“六月初二。”云晦珠答,“初一十五是香期,陛下要上香。我总得按着陛下的规矩来。”
萧扶光十分认同:“是这个理儿。从前宫里规矩不多,”
之前张天师诞辰她便偷偷溜进了万清福地之下,才得以见到中贵人韩敏。
送走了云晦珠之后,总算是能闲下来。
外间树上蝉鸣阵阵,燥热较之方才散去几分。
小冬瓜等人围上来,将她架进屋,拿着蒲扇给她扇风。
“郡主,方才那位年轻的阁臣是哪位呀?”
不等萧扶光说,碧圆也来问:“那么俊,不比小阁老差。就是人瘦了点儿…”
“小阁老那身板,有几个人能盖得过他?”清清将他们二人挤去一边,“郡主,那位与小阁老同在内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说他们不觉得尴尬吗?”
萧扶光十分惊奇:“大家都是清清白白做人,为何会尴尬呢?”
小冬瓜是一万个不信:“您清白,他们不见得清白。刚刚那位听到您要跟着去济南,那眼神,您没瞧见——哪儿有人的眼一下就变绿的?跟那饿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