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在她伤口处摁了一下,是不算疼却又短时间内无法忽视的力度。又捏了捏她的下巴,出乎意料地软弹。
除此之外,再没有更为亲昵的举动。
“等一下。”司马廷玉突然松开了手,丢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房间。
萧扶光一人坐在原地,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只是那张脸由红转白,又渐渐恢复原先模样。
这不耍人呢么?!
即将到手却又突然抽离的柔情最是可恶,受委屈的人是他,考究的人变成了她,于是委屈的越发委屈,考究的愈显蛮横。
她拼命说服自己,亲一下不过如同蚊虫叮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哪里有这样大的虫,这样不识趣的人?
她是光献郡主,景王如苍穹,她便是烈阳。从来都是别人期待她,不该是她期待别人才对。
尤其此间男子,多自命不凡。假使你稍稍暴露出一丝情意,他便会将你践踏于脚下。
你生在皇室,尚有一分喘息余地,若为平民,未来结局又与三年前何异?
终归会被遗弃。
过了半刻,司马廷玉折返回来,这空挡甚至还换了身衣裳,瞧着精气神不错。
萧扶光越看越气。
他港伸出手握住她的肩,却被她一把将他推开。
“我就不该大发慈悲来瞧你。”她道。
司马廷玉不知她为何变了性情,正疑惑时,忽然瞧见她身后的墙上挂着的狐狸皮——那是他跟了几日才猎来的,起初打算送作见面礼,没想
到被她下了脸子,东西都没送出去。
一想起这事儿来,心中难免犯堵,语气也重了两分:“你不想知道太子的事了?”
“你拿这个要挟我?”萧扶光眉心一横,个头虽不及他,可气势不输他半分,“你想说,我还不想听,免得欠了人情,日后再见时低人一头。”
说归说,可今日他替自己吃了那丹,到底也是欠了人情了。
凑上去是不可能的,可小阁老那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态度实在忒气人。
萧扶光眉头一扬:“你即无事,我便也该回去了。若还有不适,叫司马承知会一声,我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