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置在他胸口,呼出的热气不断撩拨他颈项。他伸伸手,她的脸便贴在他下巴上,炙热而滚烫。
他想起那颗带着馥郁气息丹药,食髓知味,令人上瘾。
她现下脆得像纸,待清醒时又是那位天娇。这一日过后,二人兴许便要分道扬镳,日后连见面也难。
暴雨倾盆,司马廷玉思绪纷乱,心中不舍,将下巴朝她脸上蹭了蹭,以解肌肤之渴。
她被他磨蹭得受不了,睁开烧得红红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骂:“你放肆。”
“既然郡主说我放肆,那我走便是。”他笑了笑,轻拍一下她的脊背,“阿扶要我走吗?”
她瑟缩
了下,将头埋进他颈窝再不说话。
司马廷玉想笑,又怕笑得过头惹她真生气,只好憋着。
“现下应是子时,出寺见山,难以寻到医馆。我若出去找人,你一人在这里我更不放心。”他拥着她喁喁,“阿扶,你忍一忍,等天亮雨停我就带你出去。”
她小小地嗯了一声,脸颊在微弱夜光中泛着旖旎绯色,十有九分因病,又有一分或许是因他刚刚那番恶意的磨蹭带出的娇羞。
倘若于花丛中身经百战便能知晓温柔是女子至上杀手锏,这般霸道又说一不二之人,你料她出手必是漫天箭雨将人逼到无路可退,何曾想过她也会软弱,也会甩出温柔刀这把杀手锏?
司马廷玉环抱着她,睁眼望向窗外。
连天暴雨之下,废弃寺庙之内,枯柴之上,明明再落魄不过的境地,却有美人在怀,心情却胜晴空万丈。
雨势渐微,转眼便到清晨。
司马廷玉睡得浅,怀中人一有动静,他便睁开了眼。
这一夜过去,她病症却未减轻,呼吸烫得惊人,双眼通红。
“廷玉…”她张嘴说话,嗓子哑到几乎发不出声。
“我在。”司马廷玉将她搂得更紧,“你等我,我去喊人。”
萧扶光摇了摇头,干燥的嘴唇微启,却道:“东昌府。”
司马廷玉一听,眉头又拧了起来。
“你都病成这样,还去什么东昌府?东昌府有什么,你非去不可?”他
原要说重话,却还是不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