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扶讲实话,当初你同宇文渡是不是也这样过?”
萧扶光算是读懂了他面部表情,眉头向下压时还好,一旦同眉尾一样抻平了,那才是他最难对付的时候——譬如现在,光那个眼神就看得萧扶光头皮发麻。
怪不得蓝梦生也说他喜好掌控,极难对付。她再高司马廷玉一头,他总有法子能找补回来。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这人应当有什么大病。
司马廷玉亲完了,又来蹭她脸。白日刮得干干净净,没有今晨时那样扎人,莫名有些舒服。
他替萧扶光拢好上衣,指尖依旧不舍在粗糙棉麻中流连,口中却道:“我知道你没有,阿扶,可我总得听你说出来,心里才能踏实。”
萧扶光仰头看着他笑:“我若说有,你待如何?”
“我自然不会
对你如何。”司马廷玉收好了衣裳,又来勾她下巴,眼神沉了下来,面上却笑得瘆人,“但我有的是法子折腾他。”
萧扶光搭着他的手,任他靠在自己颈间,听他喘息声渐渐变轻。
“初遇南津时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那时我娘还在世,知道我俩好,便同我讲礼。我向来听我娘的话。”她慢慢道,“后来檀沐庭从中作梗,延误我娘病情,此事虽与南津无关,他却是助纣为虐的那个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好说歹说,司马廷玉总算满意了。
萧扶光趁机催着人走,“天晚了,该睡觉了,明早还要去东昌府。”
“为何非要去东昌府?”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
“去了就知道了。”她答。
床榻太小,他若是挤上来,俩人谁都翻不了身。小阁老也有无奈之处,等回了济南,人多眼杂,俩人怕是不能同现在这样好。
再说,就她这个吃完开溜的性子,眼下对自己什么心意尚且难以知晓,毕竟翻脸不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
司马廷玉长叹一口气,起身,出门。望着那盏灯熄灭,又在院中伫立许久,伴着月光细细回味这两日,就像做了一场绮丽淫靡的大梦。
它有腐蚀血肉的本事,能叫你对她日夜浮想。若要梦境化为现实,须得脱胎换骨一番,才能有与之相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