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模样,仰着脸哈哈大笑。
榻上有床绯色薄缎蚕丝被,轻如鸿羽。
司马廷玉止了笑,扯过被子将萧扶光裹了抱在身前。
“逗你呢。”他道,“就爱看你生气。”
“这是个什么毛病?!”萧扶光整个人都要炸开。
司马廷玉将她圈在怀中,二人同着红衣,隔帘望去好似正在燃烧的一团火焰。
“因我猜无人会像我这般惹阿扶生气,即便有,也没那个本事让你马上消气。”
萧扶光偎在他胸前,靠太近,热得不行,有些心烦意乱地道:“那你不惹我不就好了?以后好好相处,不也
挺好?”
“天底下还有谁敢惹你?我若像他们一样,最后也只会同他们一样。”司马廷玉将她半湿的头发散在脑后,一缕一缕地拧干。
萧扶光想了想,觉得倒也是——她对他的印象最开始是因纪伯阳的断手与首级而起,那时便觉得此人不好惹。
原本不觉得这人哪里好,可在万清福地那一场假幽会起却开始变了质,再后来因分食御赐丹药变得亲密。
唇齿相接约摸是试探,真正叫人溃防的是灵岩寺那一夜——人患风寒时总有些莫名难过脆弱,会想起许多难过之事,此时司马廷玉十分歹毒地侵入心境,实在是高。
萧扶光看他正低头仔细地替自己擦头发,忽然便笑出了声。
他没抬头,只是问:“笑什么?”
萧扶光答:“我笑檀英瞎了眼,竟叫我来伺候你,到头来还不是你伺候我。”
“谁叫你是光献郡主。”司马廷玉无奈,“一品的衔,超品的命,十次见你八次要跪…”
“那你现在就跪一个。”萧扶光蹬鼻子上脸。
司马廷玉抬头,左侧眉毛高高扬起,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萧扶光预感大事不妙。
果然,他半跪在床榻上,一手却将自己拖至他身下。
悬在穹顶的灯被一片黑暗所笼罩,她如在湖心泛舟时经过一座桥。
桥塌了下来,压在她身上,然而有时黑暗窒息却并不让她觉得恐怖,反倒有探索的兴
奋。
天下无有比她更尊贵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