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卷起狂风,先礼貌地落了几滴,随即便降下倾盆大雨。
郝赞淋着雨回家,将湿透的上衣褪下来拧干,忽听外间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他先是一愣,随后便喜出望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门拉开。
他见到他娘也浑身湿淋淋的,正站在门口望着他。
“娘,这段时日您去哪儿了?!您不知道我没日没夜地找了您多久!”
郝赞大声道,“还有您身上这衣服哪儿来的…您到底做什么去了?!”
郝赞娘神情虚弱地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儿啊…快走…”
她身子软软地就要倒在地上,郝赞忙去搀她。
一手去抄她腋窝下时却觉得指尖温温热热,却又黏糊糊的…
郝赞低头一看,他娘背后竟插着一把刀。
“檀大人要我问郡主还记不记得一个人…郡主说不记得…他便要杀人了…”郝赞娘张了张嘴,口中涌出一股鲜血,“儿啊…娘对不起你…对不起小芙…你快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胡同那便似是传出什么喧闹声,胡同口窄,喇嘛又常年站在门口传经,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郝赞颤着手将母亲背起,朝着窗后墙头堆着的沙石堆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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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扶光一行人在此前刚刚出了宫门,而因出恭耽搁了的颜三笑此时也回来了。众人合伙将辇后藏着的周木兰抱上了车。
大雨将落,周木兰下腹间围了一圈儿的布,此时已洇透了。她一手抓着碧圆,另
一手抓着颜三笑,清清在为她擦额上不断冒出的汗。
萧扶光没敢停留,命人加快速度赶往城外。
城外二十里山上的一处庄子门前早有人候着,见车马在瓢泼大雨中疾驰而至,众人这才紧张起来。
待车停稳了,几个壮实的家仆将周木兰稳稳地托了下来,一旁仆妇称帘挡着,将人送进了院子。
萧扶光从车上下来,一把伞举到她头顶。
“一早东西都备好了,大夫和稳婆都是有经验的,出不了一点儿岔子。也料会下雨,提前一天清好山路,填了沙进去,不敢叫郡主在路上耽搁一刻…”
萧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