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因为她动了真心。”萧扶光出言劝道,“只是她知道得太多,又触及陛下逆鳞——先帝驾崩那日同陛下究竟说了些什么仍是不为人知,我虽是景王之女,却也知陛下当年处境定是十分艰难。虞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她腹中的孩子威胁陛下。”
金小砂哭哭笑笑,最后向萧扶光跪下磕了一个头,复又离去。
金小砂一走,吕大宏的魂儿也跟着走了似的。
“璘儿…璘儿…”他双目含泪,金小砂头也未回。
最后吕大宏仰天长叹一声,“
只愿下辈子做女流,做禽兽,宁死再不生作男儿身了!”
萧扶光面无表情地朝藏锋递了个眼色,二人一同离开。
宫人托着白绫走了进去,萧扶光看了一眼,脚底一顿,随后又打消的出宫的念头,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式乾殿内,闵孝太子萧寰的金棺存放如旧。外有宫人举幡哀哭,内有宫人跪地恸哭。
而在后庭内,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打算离开。
他将包袱收拾好,想了想,又溜进太子妃寝宫之内。
一通翻箱倒柜之后,却未发现有值钱物件,尖着嗓子怒道:“还尚书家出来的呢…可真是个穷鬼,连匹绡都没!”
骂完了准备离开,然而一出门却迎面撞上一堵结实肉墙。
“那只野狗这么不长眼?!”花绫子骂道,“还不哭你们的太子…啊?!”
他只当是式乾殿里那几个跟着自己吃喝玩乐的小宦官,然而眼前人却是个身材颀长、冷眼冷面的阴沉侍卫。
花绫子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人,顿时头一缩,连忙跪了下来。
“郡郡郡主…”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您怎么来了?”
萧扶光反问:“太子是我弟弟,我们素日亲厚,我为何不能来呢?”
花绫子沉了沉身子,悄悄将包袱藏在身下,然而却被藏锋一把拽了出来。
器饰票券登时散了一地。
花绫子头皮一紧,连连磕头道:“郡主,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生前抬爱赐下的…奴不过归拢到一处,好
等日后年年孝敬他…”
萧扶光脚尖踩过地面上那根闵孝太子曾束过发的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