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常饮。”檀沐庭顿了顿,“没下毒。”
姚玉环半信半疑地喝了下去——果然是茭白汤。
汤也饮了,伤口也处理得差不多,姚玉环张了张嘴,打算继续开骂。
不料檀沐庭却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汗毛直立。
那眼神,怎么说呢,让她想起自己养的一只狸花猫,有天那猫跑了,她寻了几日也未寻到,后来那猫又自己回来了。过了两个多月,狸花猫诞下一窝小猫——檀沐庭的眼神就跟那狸花猫似的…
想到这里,姚玉环惊了一瞬——檀沐庭该不会就是她爹吧?!
他抬手一挥,室内众仆婢退了出去。
“你叫什么?”他问。
姚玉环还未从震惊中抽离,下意识地回答:“姚玉环。”
“玉环…”檀沐庭喃喃片刻,又问,“谁替你取的名字?”
姚玉环神智附体,看了他一会儿,不冷不热地说:“班主取的。”
“班主?”檀沐庭眉头一皱。
“我娘将我放在杨贵妃的戏服上,自己转头便投了河。”姚玉环望着他冷笑,“我是叫戏班子养大的,可不就是班主为我取名?”
檀沐庭原本略为欢欣的眼神忽地便黯淡了下来。
他抬起一臂,拇指上的蜃龙随那只保养白皙润泽的手一道慢慢捱近了她。
“你干什么?!”姚玉环尖叫着,整个人滚进了榻中。
“我不做什么,你别害怕。”檀沐庭尽量放轻声调,温和地抚慰她,“告诉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穿戴上乘,料想过得应是不错的。
姚玉环却恨透了他,一想他极可能是自己亲爹,打心眼儿里觉得恶心。而她如今在他手中,也不想让他好过,于是一股脑儿将身世全倒了出来。
“你问我过得好不好?你要笑死人不成?”姚玉环劈头盖脸骂道,“我起小便死了娘,戏班子哪里有闲钱养我这多出来的一口?我吃别人嘴里剩下的活命,好不容易捱到了三岁,日日过四更天便要起来练功。师兄师姐在台上唱,我在台下端着盘子讨赏钱。等我也练成,能登台了,台底下的老爷说有赏,给了我二两银子,亲自塞进我腰包。”说到此处,她眼睛死死地锁着他,“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