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一大半。方才还耷拉着脑袋的众人也挺直了腰板,纷纷请命要去跑腿,或去兵部忽悠糙汉子,或去户部舌战群儒。
官场的事,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越是接近权力中心,解决方法越多。
蒙阁老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点头冲左右笑说:“瞧瞧,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廷玉出马。谁不知道定合街的地砖硬,去一回就要磕破脸。”
袁阁老附和:“亏我们这把老骨头在阁部呆了这样久,不及廷玉事事俱能周全。”
司马廷玉同他们客套了几句,命人送走二位阁老。
眼下大堂内人走了一半多,陈九和拉了拉林嘉木,小声道:“嘉木,走了。”
林嘉木回过神,朝上首揖了一下,转身便要离开。
“二位且慢。”二人忽然听司马廷玉叫住了他们。
陈九和与林嘉木回过头,对视一眼后走到司马廷玉跟前。他们一低头,只见小阁老补子上的孔雀向天支棱着脑袋,似要飞出那个框子一般。
他抬眼打量了他们一会儿。
陈九和还好,可眼角余光瞥见林嘉木,见他垂下来的手指颤了一下。
司马廷玉收回目光,忽然开口:“我叫住你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昨日午时起,你二人在哪?”
他问此话时,不看陈九和,只看林嘉木。
忙碌了一夜,两位阁老颤颤巍巍离开前先服了两粒救命药丸,小阁老却同往常一样容光绝艳。除却眼中有些血丝,不见一丝疲惫。
常锻炼之人气血充足,精神好。眠时神伏于心,醒时神藏于眼。而鹰隼目远, 百米高空之上,地面数顷仍能观察入微。
不过片刻,林嘉木鬓角便被逼出汗来,艰涩张口:“昨日午时,我在…”
“昨日午时,嘉木与我在一处。”陈九和抢道。
林嘉木惊讶地回望着他。
“你们在一起?”司马廷玉挑眉,“做什么去了?”
陈九和笑了笑:“小阁老有所不知,内人遇喜,近日什么都吃不下,总点击长安街那糖水铺子。我昨日忘记带荷包,便同嘉木借钱。恰巧嘉木也打算去长安街,我们顺路,索性一起走了。”
司马廷玉抿了下唇:“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