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没说话,萧扶光将人清退了,只留她们二人在。
云晦珠的眼珠子一直在转,萧扶光见了,十分体贴地道:“藏锋不在。”
云晦珠松了口气,这才将刚刚遇到林嘉木的事儿告诉了她。
萧扶光当局时迷,旁观时清。仅凭云晦珠三言两语,便猜出了她的心思:“晦珠,你…”
“阿扶,不瞒你说,起先看到嘉木时确然有些心动。”云晦珠抬手摸了摸鬓角,又道,“俊朗又有才气的年轻公子谁不喜欢?从前我同这样的人接触,顶多是他们来打几两酒,顺带说上两句话。说得少了,生意不好做;说得多了,人家便觉得我轻浮。如今被外祖父认回,也不过是山鸡披了凤凰羽,芯子里还是怯懦的。”
萧扶光看着云晦珠,叹了口气说:“你不是披上了凤凰羽,你是凤凰崽儿掉下梧桐树,现在又重新回到树上。”
“就你会安慰人。”云晦珠笑了,“可我与你玩久了,想法也就变了——世间男子千千万,这个你瞧不上,那个瞧不上你,证明缘分还未到。只要不做亏心事,老天爷定不会亏待了我,那些个对我无意的,想是老天爷知道这是桩孽缘,拦着不让成呢!”
“就该这么想。”萧扶光说,“朝廷不止有内阁,光六部加起来就几百号人,新来的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年轻俊朗。若是挑花了眼,就先放着,等春闱后去榜下守,逮几个品貌不错的回家慢慢挑…”
“这可不成了女土匪?”云晦珠笑得花枝乱颤,“幸而你就要嫁人了,否则不知要祸害多少公子!”
提到这个,萧扶光也有些怅然。
司马廷玉走了有几天,起先还天天来一封信。后来又说离帝京渐远了,运输巨资频繁来信担心会被有心之人盯上,于是便不送信了。
如今嫁衣也做得差不多,钿钗两三日后便能打齐全,嫁妆早已备好,暂存在府库中有亲卫数十人日夜轮流看守。司马阁老也过府两次同景王议定成婚当日事宜,日子就在九月二十九,诸事皆宜,大吉大利。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觉不安,午夜时常惊醒,又忘记梦中所见。于是她又遣了三十人去支援司马廷玉,总算稍稍安心一些。
云晦珠见她不大高兴,问:“阿扶,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萧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