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伸手,“从前我听人说,一大户人家有嫡女庶女,嫡女出嫁时嫁妆多,庶女摸了一下,便少两件。我可不敢摸,万一少了两颗南珠你赖上我了。”
“我哪有这样小气。”萧扶光嗤笑,“这南珠原也不值什么钱,若非先帝在世时有这个喜好,怕是人人家中都有一两颗照明用了。从前黄绢也贵,后来富贵人家觉得琉璃更漂亮,还遮风,黄绢就便宜了。从来都是如此,上行下效,尤其是做皇帝的人,他喜欢什么,自然有无数人掏空了心思要替他弄到手。这几十年来,南珠的价格从开始的几钱涨到千金。”
云晦珠不能再赞同:“我还记得你刚回京时头顶梳了个高髻,没簪钗环,嵌了把宝玉梳,那一个月我上街,好些年轻姑娘便不用钗了,人人头顶都插把梳子。铺子里还仿着你的梳子式样做了好几把,一把叫价好几两呢。”
萧扶光未料自己竟也成了别人跟风的对象,下意识摸了摸头顶。只是因她还病着,未梳发,于是道:“那我这样出去走一遭,首饰铺子便关门了吧?”
云晦珠看她素面朝天的模样,点头说:“倒闭怕是不能,小关一个月。”
俩人说说笑笑间,一下午一晃便过去了。
云晦珠赶在宵禁前离开了银象苑,因一直未见藏锋,于是又问:“你身边换了人了?”
“你说藏锋?”萧扶光道,“他最是厉害,我派他去做大事了。”
云晦珠哦了一声,想问,却也不敢问,生怕关心过多被萧扶光发现端倪。
入夜后,当银象苑的桂花宫灯挂起时,景王从外间赶来了。
然而他来却是要同萧扶光暂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