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玉这才明白他意思,又说‘某再大也遮不住光,却能替郡主挡雨避风’,先帝这才认下这门亲事,又嘱咐景王殿下,要他好生扶持司马氏。人人道我司马宓好手段,靠姻亲做了首辅,却不知红袍上的仙鹤其实是廷玉替我缝上去的。”
“月初他向我告假,说要前往东海一趟。我是他爹,他撒谎我岂能看不出?不过那时我想的却是,廷玉终于长大了。因我从前便与他说过,若是日后成了亲,要事事以自己的小家为重,要处处相让郡主。有回他听多了便不耐烦,再不让我提起婚事。我原以为他心高气傲想要反悔,可一直没有说反悔的话——廷玉他虽说嘴上不饶人,可心里还是盼着的…或许真如钦天监预言,有那个命,却无那个福分了…”
听司马宓说了这样多,萧扶光虽未落泪,眼周却渐渐红肿。
她不想听,也不想看到司马宓。从前不觉得如何,如今见不着司马廷玉,看见同他有关的人和事时便如刀柄在心口摩挲——别扭且疼,还时不时被刀刃揦得抽搐一下。
萧扶光将泪意憋回去,站起身咬牙道:“我不信他就这么没了…我偏要找,把伏龙岭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司马宓看着她,想说什么,最后却没开口。
“除非我真见着他,否则我不会罢休。”萧扶光起身时又道,“如若他真的回不来…我定要将害他之人千刀万剐以慰廷玉之灵。”
司马宓目送她离开后,整个人萎靡地靠在案上。
沈夫人走上前来,将他拭泪的白缎抽走,低声问:“您为何不同郡主说实话?她如此大费周章寻人,只会白费力气。”
司马宓单手扶额,闭着眼道:“郡主如今也难过,且让她折腾上一阵儿缓缓罢。”
司马宓如此颓丧,因他捡尸时发现丧命之人左脚小趾向外弯曲——司马廷玉幼时贪玩,搬举重物不慎砸了脚趾却不敢说,最终延误趾骨愈合,是以有些扭曲。
萧扶光仍旧抱有期望,司马宓却是万念俱灰。
沈夫人说了声好,本想问姚夫人的下落还要不要继续打听,看他模样又觉得不忍,这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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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回帝京时已至午夜,他还未更衣,便来银象苑。
华品瑜奔波数日,此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