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京郊打听呢。要不下面人偷偷说郡主魔怔了呢…”
云晦珠听得难受,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
过了小半个时辰,萧扶光沐浴完换了身衣裳来了。先同他们说声抱歉,自己近日忙冷落了他们。
云林二人自然知道她的忙处。
“阿扶,你别这样,我瞧着心疼。”云晦珠道。
“我又没事儿,你心疼什么?”萧扶光笑了,“我人多,山中野兽避着。只是秋日里蛇虫少了,蚂蚁还在,山蚂蚁有半个手指头那样大,廷玉从前常赤身出门打猎,若这时候去定咬坏他一身的好皮肉来…”
旁人不敢提司马廷玉,可萧扶光不以为意,话里话外像是他依然在,不过去辽东转了一圈儿迷失在伏龙岭了似的。
云晦珠听得心惊肉跳,频频看向她欲言又止,然而不远处的小冬瓜拼命摇着头摆着手示意不可,便只能附和道是。
林嘉木却未同萧扶光说司马廷玉,只同她提起内阁最近发生之事。
“西库失窃,却并未抓到案犯,今日殿下驾临内阁,处置了典籍与几位舍人,令三位阁老归家思过。”说到此处,林嘉木顿了顿,继续道,“袁阁老与蒙阁老是连襟,这二位与司马阁老不大对付,往日内阁算是司马氏为大,如今司马家出了事,袁蒙二位捡了大便宜。”
萧扶光点头说是:“袁阁老与蒙阁老是翰林出身,阁老大人则是父王推举至首辅。从前阁老嫌那二位只会掉书袋,而他们觉得阁老裙带硬,明里暗里不知掐过多少次。这回父王将他三人一并遣回家,那二位倒是没什么,毕竟内阁事务多是司马氏经手。如今…”她叹了口气,“我同父王提起过,要给阁老大人喘息之机,可惜父王不准,为此我已有些日子未同他问安了。”
林嘉木极有分寸,他没有过问她的家事,只是说:“虽说三位阁老一并归家,但司马阁老如今心神俱碎,算是放了长假休沐。袁蒙两位本就在阁部时间少,他们倒是无所谓,可西大库失窃,应当问看管不严之罪才是,惩戒阁老们有些过了,这样反倒显得景王在针对司马阁老。”
萧扶光垂下了眼睫。
“父王做事雷厉风行,不然也不会是摄政王。死了几个典籍舍人,这种惩处已经很轻了。”她道,“彰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