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道:“开玩笑的人多了,便都以为是真的。太傅离开时年逾六旬,小公爷不可能是太傅子嗣。”
“年逾六旬…”小冬瓜掰着手指头算,惊讶抬起头,“您瞧着同殿下差不多,原来都七十多了呀?!”说罢又挨了一记脑瓜崩。
华品瑜不喜欢别人提及他年纪,窘迫之余喝了口茶,复又喷了出来。
“你泡的这叫什么?马尿!”华品瑜将茶泼在地上,“不会泡就不要泡,先前那泡茶的好女呢?”
萧扶光道:“她给蒙阁老弹琵琶时用花楼女的招数,我有点儿生气,这几天没让她跟着伺候。”
华品瑜挥
了挥手,小冬瓜识相离开。
“这次蒙阁老的事,你做得过了。”他道,“想补偿司马宓,用什么法子不行?明年秋闱你父王点考官,到时候给司马氏通融通融,放他们分家庶支几个进来,说不定十几二十年后也要出一位阁老。”
“想要补偿,何须等十几二十年,现在不好吗?”萧扶光盯着他问,“廷玉因我丢了一条命,我在阁老面前说一句话都觉得羞愧,还要叫我眼睁睁看着他在内阁受人欺侮吗?”
华品瑜沉默片刻后才道:“你做这些,同司马宓商量过吗?你知道如今他要什么吗?”
“他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我自己都得不到,又如何能帮得了他?”萧扶光不甘示弱,“老师,您信鬼神吗?我总觉得廷玉还在,可我找不到他。我猜他就在某处看着,所以我得护着阁老,我不能让廷玉寒了心。”
华品瑜瞠目结舌:“你真是魔怔了。”
萧扶光没有继续说,如今的她周围的人已经不会再说起小阁老这个人。她有时觉得,哪日自己若忘了,那么所有人将不再记得司马廷玉。
华品瑜也并未继续下去,只是转而道:“今日为师在万清福地同陛下论道,陛下说自己近来睡得不好,总梦到头顶悬着一颗舍利,那是佛家至宝,他修道,头顶缀着东西叫他睡不踏实。阮偲说帝京城中有喇嘛布道,兴许同此有关。陛下知道后便传召宇文渡,要
将喇嘛赶出帝京,我方知宇文渡与平昌公主好事将近。只是宇文渡实在有些奇怪,他自打从亦不剌山回来后便赋了个闲职,前几个月还叫他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