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知道后定不愿再同我好了。”
萧扶光仰起头,只觉得双眼辣辣地难受。
“如果从一开始便说清楚,我们都不用这样辛苦了。”她朝他伸出手,“南津,你还有什么想要同我说清的吗?”
宇文渡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
“是,是我提前埋伏在伏龙岭,是我杀了司马廷玉。”他平静地承认道。
倘若上一刻想流泪,那么这一刻萧扶光便真正起了杀心。
“为何?”她刚问出口,便觉得此问实在发蠢——为何?还能是为何?难道说因爱生恨的戏码看得不够多吗?
此时宇文渡一身心酸悲恸渐渐收敛,他直起身子,高昂起头,木然答道:“为何?因为司马廷玉什么都不用做便可登高内阁,因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郡主仪宾。”他说着说着,却又笑了,“真是天降大运,如果人生有的选,我也想做司马廷玉。”
萧扶光却摇头,眼底悲意比杀气更胜。
“我娘临走时还说,倘若她能多活几日等父王回来,她便要劝她,幼时与司马家定下的亲事不作数了,要我自己选夫婿。”她抬起沾湿的睫毛,“我同她说,如果她能撑到父王回来,我便选宇文南津。”
宇文渡沉默许久,忽然哈哈大笑,锋利竹刃将本就带伤的手掌划出一道道
血口。
“难怪你如此恨我,在峄城时我还在想,明明我们那样好,为何你清醒到坚决不愿同我再有纠葛。即便我服从檀芳,你还是想原谅我。”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连同檀沐庭害死你娘,又杀了司马廷玉,到头来只我一个是狼心狗肺之人。小芙,如今你恨我入骨了吧?”他说着,指了指盘中食物,“如果我没猜错,它们有剧毒,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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