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宁将除夕包好的饺子下了锅,又做了几样菜,等沈磐回家一起吃。
临近中午时,沈磐从乌台回到家中。他听到隔壁有动静,好奇地扫了一眼,见向来空着的院落有人进进出出,不禁微感诧异。
沈磐进门后,沈淑宁已等了有一会儿,见他进屋,赶紧催他吃饭。
沈磐净过手后坐在她对面,问:“隔壁搬来人了?”
“是,今天上午新搬来的,是个年轻姑娘。她说她是陪夫婿入京打算参加今年秋闱的。”沈淑宁道,“真奇怪,怎有人在大年初一搬家呢,又是从外地来,岂不是年三十晚上都在外面过?”
“咱们不也经常年节时四处奔波。”沈磐说着,往她碗里夹了一只鸡腿。
沈淑宁笑了:“好在现在不用再四处跑了,这些年真是辛苦哥哥。”
兄妹二人吃得差不多时,忽听有人敲响了院门。
沈磐扬声问:“何人?”
外间人问:“沈姑娘在家吗?”
“是隔壁新来的。”沈淑宁说着,起身去开门。
院门被打开,一位身着绀青厚襦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中等身材,圆润脸儿,模样秀致,看上去十分有精气神。
她笑道:“我又来打扰沈姑娘了。”
沈淑宁道无妨。
那姑娘又道:“我同我夫君着急赶路,院子也是今日临时赁下,什么都还未置办,想问问沈姑娘此时还有哪家铺子还在做营生。”
沈淑宁想了想,将几家店铺名及所在方位告知她,
她一一记下,最后又问:“沈姑娘可知‘天仪山庄’在何处?”
“‘天仪山庄’?”沈淑宁摇头,“我同哥哥在京中时间并不长,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那姑娘这才注意到立在门口的沈磐。
沈磐目光沉沉地盯着来人看了两眼,直接发问:“为何不在家中过年?”
沈磐做通判久了,如今又是御史,问起话来总带着几分审讯的味道。
那姑娘先是一愣,随后便答了:“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如今却不知在何处。我夫婿出身大族旁支,人一多,什么事儿都有,过年更是如此。他今秋要来帝京参加秋闱,我俩商议之后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