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薅着狗头,冷不丁听云晦珠提起“小阁老”三个字,手下一重,小黑狗嗷嗷直叫唤。
萧扶光回过神来,道:“不是他…应是清枝胡同的那一位。”
云晦珠看着她,心中十分不忿。
“先前在庄子里时我还念他救过咱俩,即便他不是小阁老,也是个好的。没想到一眨眼,放了榜后人家就攀上皇帝这根高枝儿去了。”
“人往高处走,都是这样想的。我既不吃他这套,他便另寻高就了。”萧扶光又道,“廷玉从不这
样,我来京路上,廷玉命司马承将纪伯阳那双断手呈上来吓唬我。”她说着说着便笑了,笑完又冷了脸,“不论长得如何相像,也无人能是司马廷玉。”
云晦珠叹气:“世上只一个小阁老,这样也好。”
好…好什么好?不好!
晚间萧扶光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连带着云晦珠也睡不着。
“阿扶,你别晃悠。”云晦珠迷瞪着眼说,“我头晕…”
萧扶光猛地坐了起来。
“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是谁?她凭什么要受窝囊气?
云晦珠还在迷糊着,萧扶光便下了床,趿着鞋走出去,让宜宙去宫中。
后半夜时宜宙才回来,带了信儿给她。
“前些日子阮偲惹了陛下不快,姜崇道最近填补了阮偲的缺,所以出不得宫,话也没能递出来。”宜宙道,“弄儿哥将臣带进去见了姜崇道一面,他说确有此事,但早在秋闱过后的当日檀侍郎便带着司马炼进了宫。陛下和檀侍郎应怀疑他是小阁老,不过发现司马炼能用左手写字,这才打消了怀疑。但为何后来又入宫,姜崇道说他也不清楚。”
萧扶光问:“只是怀疑,没有别的动作?陛下不想招揽他?”
“姜公公说没有。”宜宙摇头,“不过头回去时还怀疑,第二次檀侍郎动了刑。带着一身的鞭伤回去不好看,陛下赐浴赐衣,檀侍郎又命人添了盐水。不过司马炼有些骨气,从头到尾硬是没吭声。”
“这个
我知道。”萧扶光道,“司马炼应恼极了檀沐庭——司马炼不肯从我,也不能让他便宜了别人。”
宜宙心说好个司马炼,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