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散发着倦意,见到她后很是高兴,挥手招她:“玉环,过来。”
姚玉环不敢违抗他,只能慢吞吞地走过去。
“二月便是春闱,京中最近来了不少人,今晚我应邀时见到一个人,年岁同你相仿,文采很不错。”檀沐庭道,“最要紧是人品好,家中只有长辈…”
“你提这些想做什么?”姚玉环冷冷地打断了他。
檀沐庭愣了片刻,随即笑道:“我自然是想你能嫁个好人家。”
“我不嫁!”姚玉环眼睛突然便红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就是死在外面,你也休想如意!”
“过年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檀沐庭沉下了脸,“玉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司马宓是走不出帝京的。我肯放过他,完全是因为你。”
“你对我娘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到头来有脸同我说是为我好?!如今又想将我推出去…檀狗,你是不是把我当做我娘,将我们推出去供人玩乐消遣?!”姚玉环破口大骂,“只有大人是真正怜惜我,只有他才是针对我好!告诉你,我不嫁!除了大人,我谁都不会嫁!”
檀沐庭微微闭上眼,脑中瞬时浮现出司马宓的模样——那样大的年纪,怎么能配得上他家玉环?
檀沐庭酒意怒意一齐上涌,几乎立时就想要派人去河内拿下司马宓的性命。
“这段时日我待你不好?”他自嘲地问。
姚玉环噎了一下——除却不能随意出门之外,衣食住行一应是他一手准备,且无论她如何刁难他都会去做,甚至有一回他着百人在夜间登上高阙手举明珠作摘星状,只为她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
不得不说,檀狗对她的确好。
可这份好并不能让她原谅檀沐庭,只要她还活一日,便会想起他本身就是一切罪孽根源。
见姚玉环不答话,只是倔强地望着他。
檀沐庭越发烦躁,道:“只要司马宓死了,你就能死心,是不是?”
姚玉环一惊,
正欲出声阻拦,然而酉子却在外小心地道——
“主人,郡主来信了。”
檀沐庭愣怔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