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炼入了内。
过了牌坊后便到了二门穿堂,司马炼前脚刚踏进来,四角便有人上前来。
一人用一条黑巾子蒙住了他的眼,又二人搜了他的身,道:“未带兵器。”
那官员说好:“那便备车吧。”
司马炼被蒙住了双眼,看不到,只听得到。他被人架上一辆略狭小的马车,与那官员同乘。
耳畔有风声呼啸,似是逆风行了数里,又拐了两个弯儿,最后停下。
司马炼感觉许久都未有人来扶他下车,正觉奇怪时,听到那官员同人私语:“不是一个人吧?这怎么行?那就先问问大人再做决定吧,反正他被蒙着眼,谁也看不到…”
另一人不知说了什么,便听先前道署的官员又说一声好。
司马炼被二人半搀半带着进了一座门,应是侧门,通过时
身旁两人还按了按他的肩膀,说:“低头过。”他个头高,寻常大门是不必低头的,只有通过侧门时才需要低首。
刚入了门,又行了几十步,脚下像是忽然宽阔了。有人在清理花园苗圃,连脚底踩在枯枝落叶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见有人来,像是也放下了动作,安静地等待他们通过,复又动作起来。
他最终被人带入一间厅堂,堂内有淡淡焚香气味,道署官员问:“这香好闻,为何不继续点?”另有一人压低了声音答:“那位大人不让点这个,万一家里人闻到就不好了。”道署官员一笑:“家中竟有位胭脂虎么?”那人笑了笑,没有回答。
司马炼依然被蒙着眼睛,他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凭一双耳朵去听。
几人在厅中坐了许久,约摸半个多时辰后,道署官员似乎是坐不住了,给几人上了一茬又一茬的茶,还问司马炼:“公子饮茶否?”
司马炼动了动微干的嘴唇,道:“有劳。”
官员让人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司马炼伸手去触,感觉茶已不热了。他端起茶盏欲用,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山呼海啸声,似是在迎接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不必紧张。”官员道,“大人马上就来了。”
司马炼点了点头。
温茶入口,是今年的雪片掺了一点儿去岁剩茶,口味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