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蒙头盖脸回家,准备三年后再战。
驱赶已经算得上轻,两位替考舞弊的果真被抓出来时,被替考之人永生罢考,替考之人进士除名。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后也翻不了身。
三场考试分别设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因规纪严明,萧扶光本人也不得随意进出考场。
她这几日常常来考院外静坐,就为一个心安。
六日过后,她来得再早,考院门前也早已挤满了人。
第一位考生出来时蓬头垢面,毕竟讲究些的还愿打水清理,可时间有限,多的是人想节省下时间用来作文章。
萧扶光见人群中有三两人冲上去,也
不多说话,递了刚出炉的饼和热酪浆给他吃。
还是那句老话,三年一次,人一辈子难说能活多久,普通人往往更珍重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做生意、做官哪样不需要家底子?唯有读书才是最公平公正的一条路。
萧扶光隐在车中,她自然也见到了帝京秋试时排名在首的那二位,比之他人,那二位倒是从容。
她看了一会儿,出声想要离开时,人群中蓦然出现一个人影。
她已有数月不曾见过司马炼。
而今突然再见到这个人,她在车中,他在人流中,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她随父王自峄城回京,也是如现下这般场景一样,她在车中好奇地向外看,看到人群中那抹垂首叩头的背影。
那时她想的是,他都跪着了,脊梁为何还挺得这样直?他是不服气吗?那她可得好好地折一下这不屈的脊梁骨。
被忙碌冲淡的回忆瞬间袭来,令她有片刻的失神。
他仿佛也看到了她,隔着这样多人,扬起脸来冲她笑。
司马廷玉眉眼张扬,司马炼同他极像,笑起来时眼尾都要飞起来一样。
混乱记忆来势汹汹,逼得萧扶光眼角都要沁出光来。
她垂下帘子,关紧了窗,喝声道:“走!”
于是众人便见这一早守在考院外的华丽车驾连个鬼影儿都没接到便离开了。
“阿炼!”
司马炼正远望时,秦仙媛也拨开人流来到他面前。
“阿炼,怎样?!”秦仙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