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只恨不得白刀子进去红绿黄刀子出来,扎他心扎他胆扎他的屎|包|子。
扎自然不敢真扎的,可光动嘴状元郎又听不见。
于是有人从后头摊贩的担子里偷了几个鸡蛋,大声喊着便往状元郎身上砸去——
“食我荷包蛋啦!”
坏事只要有一个人打头,便有第二个人跟进。不过片刻,摊贩担子里的鸡蛋便被偷了个一干二净,全部被拿去请状元郎吃顿有营养的。
武卫与禁卫上前喝止,然而真刀真枪挡得住,却挡不住鸡蛋。
几息不到的时间,武卫全军覆没。禁卫有护甲在身,倒是幸免于难。
最倒霉的自然是状元郎,真真享用了一打荷包蛋。
人在街
头,实在狼狈。场面实在过于混乱,又有人刻意阻拦,压根就没抓得住施暴之人。
檀沐庭带着人姗姗来迟,在看到一地狼藉之后,强忍着笑意问:“状元郎可还好?这处离我家近,不如先随我回家沐浴更衣?”
司马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抹了一把脸——蛋腥味儿钻进鼻孔,实在难闻。
檀沐庭将自己的轿子让给了他,以免再受攻击,自己则在一旁骑马。
“像今天这种事,日后不知几多,你不能事事都放在心上。”檀沐庭难动恻隐之心,今日却是个例外,于是开解司马炼,“能从底层爬到高处的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天生宝藏,另一种则是老鼠。不过这两种却是有区别的,宝藏一旦出世,势必为人欲望所掌控,它能到何处,全看人将它放置何处;老鼠虽腥虽臭,虽人人喊打,可只要它想,古木高山,浮屠宝殿,无一不是它所不能到之处。”
檀沐庭未听到司马炼出声,他倒是不生气,毕竟高中是美事,献妻是丑事,身为榜首却被人如此对待,失落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檀沐庭仍是对他说:“不论你如何想,如今也回不了头了。阿炼,人若不能流芳百世,倒也不妨遗臭万年。”
檀沐庭将司马炼带入府中,命人好生伺候他沐浴更衣。
都说檀家巨富,光献郡主抄了一半儿,光银两就有千万之巨,更不必说早已入了帝京的檀沐庭。
司马炼初访檀府,入目处处是金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