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浑身都蔓上一层寒意——这便是父王辛苦栽培人,这便是他的得力干将。他人还未如何,这些人便要倒戈。
“殿下对臣的恩情,臣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赵元直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臣日后…定不会做有损殿下郡主之事。”
萧扶光冷眼看着他,道:“殿下若是醒了,你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赵元直跪行两步,抱着她的脚尖道:“臣该死,臣死罪,臣无颜再见殿下…”
萧扶光心口发堵,一抬脚将他踹出去一丈远。
“你们是算准了殿下人还未醒,特意来逼我了?!”她沉声道,“他们还要审你拿你,可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
萧扶光说罢,拿起墙上挂着的弯弓,张开后对准了他,“你若死在我箭下,日后同殿下说起也有个交代;你若侥幸跑得出去,我便祝你日后跟着檀沐庭还能出人头地。”
光献郡主师承太傅华品瑜,箭法十分了得,赵元直原本并不抱什么希望。
而他抬头看了一眼后,再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拔腿就跑。
苑中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大老远只看到郡主张弓要射杀赵元直。赵元直在前,一身肥肉随着奔跑的动作一颤一颤,汗水泪水却如雨落。
处于弓箭之下的猎物,最忌朝着一个方向移动,这会让弓箭手在短时间内判断出其脚程,只需提前放箭,猎物必死无疑。人比兽慢得多,能击杀鬣狗,还杀不了一个人?
只听铮地一声,赵元直瞬间倒地。
贺麟快步走上前去,正要查看,却见赵元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没命地跑出了府。
贺麟远看近看皆未寻到箭矢,回头望去,见墙上箭袋并未动过,登时便了解主人的意思。
“就这样放他走,是不是便宜了此人?”他问。
萧扶光没作答,沉着脸将弓抛给他。
贺麟接过弓后重新挂上去,刚一转身,便看到她一抬手,随后架子上置的青釉瓷瓶被摔了个粉碎。
萧扶光来到景王住处,小冬瓜正在庭院里晒被子。原这活有十个八个人做,可萧扶光不放心太多人贴身伺候,只派给小冬瓜。小冬瓜有自
己过日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