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冠姿面露怒色,将烟斗狠狠砸在他身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卑膝逢迎的一条狗罢了!连自己的女人都舍得送出去,你比我又强在哪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孤且实话告诉你,摄政王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即便好利索,睁开眼,什么都变了。没了他,光献就是个废物——起小就是,真是搞不懂,一个两个总盯着她瞧,多肥的一块肉?你们究竟是有多饿?”
方才司马炼侧身躲闪,但仍被烟斗砸中了颧骨,这会儿已经开始发红。
他深吸一口气,道:
“殿下若还不离开,臣便请人送殿下回宫。”
萧冠姿是一路尾随皇帝而来,自然不想惊动旁人。
“司马炼,你有种。”她冷冷一笑,拂袖摔门而去。
萧冠姿离开后,司马炼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要将门掩上时,见拐角处有一抹红色暗影。
“檀兄?”司马炼试探着唤道。
檀沐庭自暗处走来,鬓角眼尾还带着一丝醉意。
“我喝多了,夜半渴饮,便想着出来透透气。”他淡淡出声,细长眉眼被凉凉月色衬得有些冷。
司马炼望着他,问:“檀兄可曾听到什么吗?”
“为何这样问?”檀沐庭笑说,“难道阿炼碰上了什么事吗?”说着朝偏殿内扫了一眼。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司马炼沉眸,又道,“夜深风凉,檀兄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罢便合上了门。
檀沐庭看了看紧闭的偏殿,随后走到宫檐下。他远远望去,萧冠姿的背影像一只不断跃动的黑点,刚出了云台。
萧冠姿的身形仿佛鬼魅,幸而皇帝不喜欢别人发现他对太极殿的执着,她才得以从容地避开六路守卫回到德阳殿。
崇殷等了她许久,见她平安归来,也放下了心。
萧冠姿卧回了榻上,一句话也未说。
崇殷见她心情不佳,回身翻找了一会儿,没看到东西,便出声问道:“殿下的烟斗呢?”
萧冠姿一愣,从被子里爬出来,见他手边卷好的烟丝和热腾腾的茶,没来由地一阵恼怒
。
“戒了!”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