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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人,鬓角居然不长碎发?”她摸了摸男子的鬓边,随即用力一扯,便将他头上粘着的发套摘了下来。
六枚戒疤赫然在顶。
萧扶光细看了看,笑道:“我说怎么看你这样眼熟,原来是平昌身边的那个和尚…你叫什么来着?”
“崇殷。”崇殷低声答道。
萧扶光
又问:“这是你的名字,还是法名?”
崇殷摇了摇头:“崇殷曾是法名,也是俗名。我已破解,不配再作法名。”
“这么说,你是在寺中长大的。”萧扶光的手指轻触他头顶戒疤,触感光滑,便知他受戒时年代久远,“自小便受佛经熏陶,寺中规矩又严苛,但你还是来了平昌身边…她不会为难僧人,你是自愿的?”
崇殷道是。
“以我对平昌的了解,她带你出寺,又将你送入宫中,应是费了不少力气。想来你对她应该是很特别的人。”萧扶光又问,“她为何要放你离开?”
崇殷闭上了眼睛,“殿下说她有了驸马,再也不需要我了。”
萧扶光噗嗤一下笑了。
“您笑什么?”崇殷问。
“没什么。”萧扶光说,“我笑她自己蠢,还拿我当傻子。”
崇殷抿紧了唇,过了一会儿后又问:“郡主要如何处置我呢?”
萧扶光看向窗台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像是总在盯着她似的。
入夏燥热,崇殷的光脑袋被她拍得啪啪响。
“我不杀僧人。”她说,“但平昌给我添
了不少堵,她不出点儿血,我心里不痛快。”
崇殷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