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兄弟其一,沈磐其二。
司马炼离得近,将她瞳仁中倒映而出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自己的脸色算不上多好看,也看到她眼底已经彻底没有了那丝情意——好似她真的将他与故人分别开来,或者再不眷恋那位故人。
“你不是来谢恩的吗?”她坐在案后,微微抬起下巴,倨傲地看向他。
司马炼却问:“
沈磐对郡主,很重要吗?”
萧扶光点头说是:“眼下还说不好,日后怕是离不得他。”
天气实在是热,耳边充斥着阵阵蝉鸣。夏蝉素来如此,埋于土中数年,一朝破土却仅有一夏可活,自是卯足了劲儿地嘶鸣,叫人心烦心悸。
司马炼垂首相拜,跪地叩头道:“臣知道了。”
不等她发话,他便自行起身离开了。
萧扶光有些奇怪,方才看他的模样,像是谁惹恼了他一样——笑话,她未追究他不敬,他为何甩脸子给人看?莫非皇帝手底下的人个个眼高于顶,人人都不将人放进眼中?
总之她已经提醒过沈磐,料想此行应出不了岔子。
然而就在司马炼离开不久,宇文律却来内阁求见了。
宇文律不同于宇文渡,宇文渡是出了名的俊将,宇文律却是实打实的武将。
他进门时,萧扶光都有些担心西堂的门会被他挤坏,门槛会被他踩平。他个头奇高,整个人像一座山,身上穿的衣裳也是裁缝单做的,横看侧看都能塞
进两三个人的模样。
宇文律也不含糊,见了她后直接下跪:“求郡主赐个恩典,命臣赶赴临江除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