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皆是皇帝一派之人,这些人中十有八九同檀沐庭打过交道。
袁阁老带人上前,见皇帝背靠在檀沐庭怀中,一脸灰败之色,双腿一软顿时便跪了下来。
“陛下!陛下!”袁阁老哭道,“陛下素来康健,何以至此啊!”
袁阁老带着头的跪倒,后面的人也不闲着,撩膝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们,又看了一眼檀沐庭。
檀沐庭会意,对众人道:“诸位不要担心,近月来天气酷热难当,父皇不过是偶感风热罢了,不是什么大病。”
皇帝对檀沐庭此言十分满意。
众臣伏在地上,却悄悄地看了看自己同僚——檀沐庭方才说什么,他竟称皇帝为“父皇”,皇太
女还未过门,他竟已经开始以驸马身份自居了么?而皇帝虽未开口,但观其神情却是默许了的。
难道檀沐庭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经胜过半子了么?
可看皇帝面色,并不像是风热。自他们进门后皇帝便一言不发,且据传言所说,皇帝是亡阳之症,昨夜一度垂危,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如今看来,果真不像檀沐庭所说风热,与传闻中的亡阳更像些。
众人越想越惊——皇太女已是斗不过光献郡主了,倘若皇帝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这些人要怎么办?
正当众臣胡乱猜测之际,檀沐庭又说:“我近日打算为陛下侍病,大家若有要事,直接来万清福地寻我。不决之事我会报予陛下,陛下再行裁决。”
此言一出,倒是给众臣提了个醒儿——皇太女不中用,陛下不成,不还有个檀驸马吗?
如此一来,众人总算放下了心中一颗大石,连忙朝檀沐庭拱手,意为以他为尊。
司马炼跪在袁阁老身后,众人当中,也跟着伏地拱手,一副恭敬依附姿态,从头到尾也没有抬头过。
秦仙媛也未看他。
待朝事议定后,阮偲与姜崇道二人同时出了寝殿,将众臣送走。
“我就说,风水轮流转,保不齐哪天,又得出第二个韩敏。”阮偲抬着下巴看了姜崇道一眼,“姜公公觉得呢?”
姜崇道最见不得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冷笑一声道:“中贵人忠君为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