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有些开怀,更多则是无奈。想抬手擦擦眼角笑出的泪,奈何手腕被锁住,沉甸甸的抬不起来。
小冬瓜将袖子甩了甩,搓了搓,替她擦了擦眼角,问:“这会儿换您笑了——郡主别不是被这链子激得发疯了吧?您笑什么呀?”
萧扶光抬起脸来,眉宇之间凝聚的阴云渐渐散去。
“因为我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说,“先帝赤诚,从不骗人,既然他说有金爵钗,那便真有,或许就是当下蓝梦生这一支;他说是为我而制,金
爵钗便是我的;先帝最宠我,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偏就金爵钗早已遗失,又莫名出现在萧梦生手中…这说明了什么?”
小冬瓜不傻,脱口便道:“是他从先帝手中盗走了金爵钗!”
“不一定。”萧扶光摇了摇头,“不过当年先帝来为我庆生时,还发生了一件事——母亲以盗窃为由杖毙数人,原本檀沐庭便是其中之一。”
“嗐?”小冬瓜吓了一跳,“他他他、他一早就认得郡主?!”
“何止认得,他算是恩将仇报了。”萧扶光将檀沐庭的身世告诉了小冬瓜。
小冬瓜听后,打了个激灵:“这狗奴才,不好好侍奉主人,偷盗东西不说,还妄想染指郡主?!”
“东西不一定是他偷的,但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若是他,主人家救我一命,却冤枉我盗窃,我该想法子洗刷冤屈才是,我不可能废这样大的功夫改头换面成为另一个人,潜伏十几年只为报仇——檀沐庭身上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萧扶光又摇头,“我想,此事或许应该当面问萧梦生——倘若真如你所说,大监认定先帝没有骗我们,那么我只需要一个答案,便知道金爵钗为何会落在他手上。”
“奴去帮您问。”小冬瓜打算身先士卒。
“不必,他如今疯疯癫癫,你近不了他的身。”萧扶光制止了他,“我一定要亲口听他说明白,才能有对策。”
小冬瓜看着她手腕上
的链子,心里又是一阵儿难过:“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对策?奴真怕檀沐庭将万清福地改成风月洞天,当场就强娶了您…”
“不会,他不敢。”萧扶光道,“他找不到父王和宗瑞,太傅和弄儿又不见